Tuesday, December 30, 2008

与自己对话

如果,当初没有选择来新加坡念书,
你说,我会不会比较快乐呢?

如果,当初没有选择工程系,
你说,我会不会比较快乐呢?

如果,当初没有选择念研究所,
你说,我会不会比较快乐呢?


在餐厅里,妈妈跟姐姐的朋友说,我现在很少笑了;
在Chartered,朋友告诉我说,"you look very stressed";
在巴士上,朋友说我总是看起来“显显”的。

不同的人,不同的场合,不同的句子,却表达着一样的意思。
我,是不是让周围的人都不快乐了?


是的,我变了,
不象从前那样有明确的目标;
不象从前那样有远大的理想;
不象从前那样对明天有着无限的期待;
不象从前那样对生活充满喜悦。
二十五年了,
生活的历练并没有让我更加坚强。


怪谁呢?
岁月的残酷?
宿命的安排?
学校的制度?
社会的冷漠?
只能怪自己了。。


我并不想认输,
想从新站起来,重拾对生命的热忱;

试着勇敢一点。
因为,我已经,
没有回头的选择,
没有后悔的机会。。

Monday, December 22, 2008

好奇害死猫

我知道,我明白,
三八,好奇,八卦,多管闲事。。。
是很多人的天性。

但是,但是,
朋友,
你们八卦也就算了,
可不可以不要给我乱扣帽子;
不要无中生有,
不要拿自己个人喜好的结局硬说成是会发生的事。

为什么,只不过是
跟男性朋友聊天;
跟男性朋友跑步;
跟男性朋友吃饭;
在100个小时以内,
总会听到不想听的话;
看到不想看的眼神。

有罪吗?
现在是封建时代吗?
这里是阿拉伯吗?

还是我该庆幸,
我在朋友眼里有新闻价值?

算了,
我管你的爸爸是哪位黑社会老大;
还是你的妈妈是王母娘娘,
我只管走我的路,
做我的事,
过我的生活。

Thursday, December 18, 2008

撒谎

昨天对朋友撒了一个小小的谎。
虽然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或不爽,
但心里还是有小小的愧疚,
又有一点像是做错事而没被发现的快感。

今天对诗敏说了这件事,
还以为我说的谎蛮成功的,
可诗敏一听,就说太假了,
任谁一听就知道是很烂的谎言>.<

糟了,原来是我的智商太低,
那位朋友因该在暗笑吧。。

算了,
对不起,
我只是想跟着我的感觉走。。。

Saturday, December 13, 2008

R.I.P 三伯

星期四晚上,我突然有股冲动打电话回家。
那时是晚上10点半,我打了许久,电话还是没人接。
当时心里就有两种猜测:
一是家人都已经睡了;
二是,三伯出事了,所以他们都去看三伯。

我没有打爸妈的手机,因为我希望我的第一个猜测是对的,虽然他们平时并没有那么早睡。
或许我早有预感第二个猜测是对的,只是不想面对现实罢了。

昨天晚上再打电话回家,
哥哥告诉我,星期四晚上他们都在三伯家,
看着三伯去世,当时正是十点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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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奇迹真的没有发生。。。

上个星期天早上,
爸带我和哥哥到医院看三伯。
其实我不喜欢去医院,也怕看到三伯苦苦挣扎的样子,
可是想了一下,最后还是去了。
三伯躺在HDU(High Dependency Unit) 里的病床,
非常非常痛苦的样子。
之前就听妈说三伯因为长期气喘,靠着药物扩张肺部。
现在肺部已经萎缩,不能正常运作了。
所以那天看着三伯不时大口大口的吸气,
真的很心痛。

回家的路上,
我问爸爸三伯会不会好起来;
爸说希望渺茫,三伯可能撑不了十天。
可我那时候心想,或许,或许,奇迹会发生,
我是真得这么希望的。。

其实我跟三伯并没有很深厚的感情,
我只在过年或者是亲戚结婚时才会见到三伯。
我跟三伯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,因为三伯不会说中文,
而我的福建话又不灵通。

之所以会很敬爱三伯,
一是因为在那么多伯伯中,他让我有一种很照顾后辈的感觉;
其次,那是因为爸爸和三伯的感情非常好。

三伯识字不多,堂哥堂姐们念的书也不多;
(三伯比爸爸年长大概二十岁,堂哥堂姐们也比我大二十岁至三十岁,他们那代人比较不那么重视教育)
所以凡是任何英文或马来文的文件,比如政府文件或律师信这类的,
爸爸都会帮三伯看然后讲解给他听,有时候也会帮三伯处理这些事情。
每一次的拜年,我们都会在三伯家逗留最久,
爸和三伯有说不完的话,三伯也常常在那时候拿出一大堆信件给爸爸看。

爸爸曾经说过,三伯是个很刻苦耐劳的人,
在爸小的时候,三伯很严厉,不苟言笑。
这或许是因为他要负起照顾弟妹和养家的责任。
但三伯一直都很照顾爸爸,因为爸爸是家中最小的孩子。

八年前我们搬家的时候,三伯偶尔会来看看我们家里装修的进展。
他还送爸爸冷气机作为新居入伙的礼物。
几年前爸生病入院的时候,三伯也常常来看望爸爸,
还担心医药费太贵而给予经济上的资助(四伯和六伯当时也对我们伸出援手)。

还有许多对三伯的记忆,只能留在回忆里了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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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电话中,我问爸爸为什么不让三伯留在医院继续治疗,而是让他回到家里。
爸说,是医生要堂哥堂姐把三伯接回家的。
三伯的器官很多都已经衰歇了,身体很虚弱,无法再动手术。
我无语了。。

换个角度想,三伯摆脱了病魔的纠缠,对他未尝不是个解脱。
三伯,安息。。。

Monday, December 8, 2008

老朋友聚会

相隔了大概两个月,刚过的这个周末,我又回家了。

这一趟回家,由于时间比较充裕,所以特地约了中学的三个好朋友一起吃晚餐。

若梅,是比我小一届的学妹。
因为是从小学五年级直升中学,所以他的实际年龄比我小两岁。
这个聪明又很有主见的女孩,是我离开中学以后联络最频密的朋友。
他还在上海念建筑系的时候,我曾经很想找她一起去旅行。
但我是一个很放不下课业的人(hmm..要反省一下),所以最后还是做罢了。
现在他学成回来,恐怕很难有机会一起旅行了。

以前在中学,我们就一起参加学长团和校队辩论。
在学长团还一起担任学术股股长。
说起来还蛮惭愧的,因为当时学术股的很多工作都是若梅完成的,
现在回想起来,真得很不好意思=p


建骏,也是比我小一届的学弟,是若梅的同班同学。
在我还没认识他以前,就已经听说他的大名了。
第一,因为他是和我同级的一个朋友的弟弟;
第二,因为他在班上是领袖人物,而且学习成绩不错,蛮多老师喜欢他,也听说他的班有几个女生暗恋他。
第三,他和他们班上的另一个同学,同时喜欢他们班的校花。巧的是,那位“情敌”竟然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。。印象中这件事还蛮多人知道的,哈哈,没办法,我们中学规模小,人数不多,任何风吹草动就很快会传遍全校。
后来他加入学长团,我们才认识。
过后又一起加入校队辩论,就更加熟络了。

我记得有一年参加福联青辩论比赛复赛的那一天早上,
建骏驾车来学校,当时他才16岁,还没考到驾照。
他怂恿我坐上他的车在学校前的空地绕几圈。
在我下车以后,就在他转弯驶进一条两旁都停泊着汽车的马路时,
汽车突然加速(他把油门当成break了),然后就是一声巨响,他撞向了一辆豪华汽车(Nissan Cefiro)。
幸好人没事,但他受到了惊吓,所以就没有随队参加下午的辩论了,改由候补代替他的位置。
一路上,大家都替他担心。
一方面担心他受到的惊吓可能会影响他日后的情绪;
另一方面,我们担心他会受到校方严厉的处罚,因为被撞的车是隔壁中华小学董事长的车。
所幸他爸爸来到学校解决了问题,校方也没有追究。
当天的辩论比赛,对手实力不强,所以我们还是赢了^^

琳甄,我从小学就认识的朋友。
小学的前四年我们不同班,到了五年级开始分班后,
我们才认识彼此。
其实当时我们大家有各自的圈子,各自的朋友,所以只是点头之交。
上中学后,我们是班里少数几个念独中的学生,所以就渐渐成了好朋友。
再后来,由于家教协会,就连我们两家的家长也认识了。
现在虽然毕业了,但爸爸有时候还会和琳甄的爸爸一起参加社团的活动。

琳甄的人缘超好的,很容易就结交很多朋友。
我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:他是相机女王。
每一次活动,每一场比赛,每一个节日,他都会带相机。。
所以当我翻开我中学的相簿时,发现95%的照片都是从他相机拍出来的 (可他照相的技术好像没有进步>.<)。
现在他好像是改变这个习惯了,因为那天的聚会他并没有带相机=p。


很享受那天的聚会,到现在还会想起那天的画面。
我很庆幸,在毕业这么多年后,在五、六年没有见面后的现在,我们还是有聊不完的话题。
以前我是个不太懂得珍惜的人,
但现在,我会好好把握和他们,还有其他朋友的友情。。

Thursday, December 4, 2008

偶遇

两个人在同一间学校,同一间公司,或同一个建筑物上课、工作,
不管他们认识或不认识,并不一定会常常遇到彼此。

在没有刻意安排的情况下,
在餐厅、电梯、洗手间或其他地方偶然碰面的几率,
多则一天好几次;
少则一、两个月,或甚至一年、两年才会偶然相遇。
最经典的例子,大概就属几米的“向左走,向右走”了。

只是,我发现,当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某一时刻,
如果我遇见一个人,不管是认识也好不认识也好,
可能就只是多看了两眼,或打了一下招呼,
在同一天的其它时刻,或者是在两三天以内,
通常都会再看到同一个人。
过了那段“神奇时刻”,有时候就算刻意制造偶遇,
也不能再相遇了。

其实以前也有这种经历,
只是一般都不会太在意。
可是这两天连续偶遇两个人,
一个是认识的,一个是不认识的。
突然就觉得:
人,好奇妙噢~~

昨天我在Chartered好几次遇到已经许久不见,现在在工作的学长;
今天我去Physics School做实验,在等朋友的时候,
一个老教授迎面走过来,虽然我不认识他,也没看过他,
不过基于礼貌,我笑着跟他点头打招呼,
而他也回了我一句good morning。
大概过了一个小时,当我穿过食堂走回EEE school的时候,
在食堂又遇见了那位老教授。
在午饭的时候,我第三度遇见他。

突然想起上个月在车站偶遇的那个人。
第一次相遇是在 SCI 的巴士站。
当时大约晚上十点,
他比我早一站下车。
两天后,我竟然在家附近的巴士站再次遇到他。
当时大约早上八点,下着毛毛雨。
在我走去车站的时候,就看见他走在我前面,
到了巴士站,他也看到我了。。。

此后,我再也没有遇见他了。
不管是在晚上十点,SCI 的巴士站;
还是早上八点,我家附近的巴士站。。。
我想,那段“神奇时刻”已经过去了。

如果有缘,
或许在几个月,或甚至一年、两年后,
我们会再次偶遇。
只是到时候,我可能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。。